徐老爷这才敛去面上的严肃,笑了起来。
“这话怕被人听才不要关门,咱们今个儿这话就是为了让人听的,怎么能不关门呢!”徐老爷放低了声音轻声说道。
徐玉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想好了?”徐老爷指了指窗外忽然开了腔。
“是。”徐玉郎语气坚定,“既然父亲不同意儿子替嫣红梳弄,那儿子就替她赎身,让她做个清白人。”
徐老爷看了徐玉郎一眼,拿着书案上摆着的瓷瓶就砸了下去。
“糊涂!”徐老爷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赎了身,好让她做外室对不对?”
徐玉郎看着那个瓷瓶,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瓷瓶他知道,当年徐老爷学着人家玩古董,打了眼,花大价钱淘换来一个假的。在库房存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用途。
“儿子是真心喜欢嫣红。”徐玉郎看着青石板的地面,择了一块干净的地界跪了下去。还不忘拿拳头砸了一下地板,咚的一声,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徐老爷看了一眼,伸手点了点徐玉郎,好一会儿把已经到嘴边的笑声忍了回去。
“孽子,滚!”
徐玉郎闻言,起身冲徐老爷拱了一下手,敛去笑意,拂袖甩门而去。
“有本事就别回来!”
徐老爷冲着徐玉郎的背影大喊一声,就瘫坐到椅子上。
在门口守着的家丁都唬了一跳,相互看了看,赶忙去请徐夫人过来。
徐夫人正在绣花打发时间,听见下人来报,急匆匆地扔下手里的帕子就去了书房。她挥退下人,走到徐老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