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席银仍有些尴尬。
依言收回手,偷看了梅辛林一眼,见那笑面老头也正看着她。
顿时腮红面赤,膝挪几步,叠手垂头,在张铎身后从新跪坐下来。
张铎亲手满了一盏茶,呈与梅辛林。
梅辛林扼袖端起,又看向她身后,“茶也不让她奉吗?此女是退寒何人。”
张铎捡茶针挑壶嘴,随闲道:“私婢而已。”
梅辛林笑而不再问,转话道:“陛下昨日召问了你的病势,我尚未如实禀,只说五脏有损,尚在将养之期。”
“嗯。”
他挑茶渣,抬手替梅辛林添盏,复道:“有劳医正。”
梅辛林看着清流入盏,“新旧伤叠,几乎丧命,你该释然了吧。”
张铎望着盏中汤絮笑笑:“我本无执念,有执念的反而是东晦堂那个人。我不过是有些话想对她说,奈何她不会听。”
梅辛林道:“这还不是执念?”
“不是。”他说着抬起头:“我无意为她改变什么。”
话说完,屏外传来江凌的声音。
“郎主,汇云关军报。”
“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