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人猛地抽了手,张铎一时松力,竟真被她抽了身。
她人也没动,只是惊惶地背过身拢紧了衣襟,耳坠乱颤,脸也红了。
“你看什么。”
她又问了张铎一句,却没有听见应答。
转身再看时,却见那玄袍人已踏入了雨中,弯腰两三下操起地上的纸。
“你不用捡了,回去。”
席银没有动。
清凉的秋雨敲打着青瓦屋檐,他撑来的伞静静地躺在廊上。风里全是秋海棠的晚香。他握着一堆无用的纸,有些无措地立在雨里。背后是沉默的洞门。席银忙一手捏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拿廊上的伞,踮脚撑至他的头顶。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干。”
张铎低头看向他,气息混沌,一个字也没有说。
“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
席银捏在衣襟处的手仍然不肯松。
“对不起,我以后好好跟你说话,你……你……”
她说着,松手去接他手上那堆污纸,一面道:“你教我的,士人掌国家重器,所以受奴婢侍奉,这些事,你别做。”
“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