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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她 她与灯 676 字 2022-10-19

“啊?”

“我不是士人。”

“我知道,你是洛阳城一言九鼎的人,我……我更不能侮辱了你。我……我……”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我以后会自重衣衫。”

张铎无言以对。

她足够地听话,他曾经教他的每一件事——自尊自重,衣冠之道,甚至基于身份该有的立场和适当的姿态,她都学会了。

可张铎反而陷入了某种矛盾之中,焦灼不已。

那晚是张铎和席银在清谈居的最后一个夜晚。

席银服侍张铎换过衣衫之后,他破天荒地允许席银,与自己同席而坐。

席银穿着柔软的禅衣,散开一头长发。守着博山炉里的沉香,对着陶案上的铜镜,篦发。她没有再提要去见岑照的事,只是说起张平宣的境况,

张铎盘膝撑额,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窗外雨声伶仃。

窗内的两个人,一个守着主人的规矩,不准自己起心动念,一个陷在不自知的自我怀疑之中。

雨夜里,铜驼街的无名角落里,传来一声野猫绵软酥骨的声音。

那声音入耳之时,二人陡然对视,张铎握紧了手指,席银的话声,也跟着颤了颤。

兴庆的最后一年,在洛阳城的一片杀戮之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