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婢来报,“殿下,宫里的那位内贵人来了。”
“席银?”
女婢轻道:“殿下,内贵人的名讳,奴等是要避讳的。”
张平淑道:“是跟在大郎身边的那个姑娘吗?”
张平宣点了点头,“是,也是岑照的妹妹。”
张平淑弯腰扶着她的肩轻声道:“既是宫里来的人,又与你夫婿是亲人,你也该以礼相待。”
张平宣别开张平淑的手,起身道:“让她在偏堂等着。”
“平宣,何必呢。”
“姐姐不要说了,她是贱口奴籍,今日莅于张府的,都是清流文士,她怎配与之同席。我让她立于偏室,也是不想侮辱她,否则,我会在正堂置一把筝,与众人助兴。”
这边女婢的话传出去,末几便有话传了回来,张平淑甚至还不及为张平宣簪妥金簪。
“殿下,内贵人不肯去偏室。”
“为何?”
“她不肯说,只说要见殿下,人已经去了正堂了。”
“为何不拦阻?”
那女婢女脸色惶恐道:“殿下有所不知,内宫司的宋常侍随内贵人一道来的。奴等如何敢拦。”
张平淑听完,不禁道:“都已经让宋怀玉从着她,大郎为什么不肯给她名位呢。”
张平宣随手取了一支金钗簪稳发髻,窥镜道:“喜欢是一回事,纳娶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他那样自傲的人,怕是连‘喜欢’都是认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