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不追问了。”沈青琢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浑身绵软地依靠在门框上,“先生相信是那宫人做错了事,否则你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先生……”跪在地上的少年重新仰起脸,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委屈可怜,“我今日真是气发昏了,都没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
沈青琢不为所动,又换了个问题:“那根带倒刺的鞭子,是谁给你的?”
“鞭子……”萧慎怔了怔,含含混混地回道,“就是……来的……”
“说什么?大声点。”沈青琢不满地蹙眉,“一字一句说清楚。”
按道理说,这种带倒刺的长鞭宫中并不多见,一般是禁军和锦衣卫的武器刑具,平常习惯用鞭子的侍卫也寥寥可数。
见轻易糊弄不过去,萧慎只好端正态度回道:“是锦衣卫的邹鹏给我的。”
“邹鹏?”沈青琢没想到会跟这位邹大人扯上关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给你鞭子做什么?”
“就是前两天的事。”萧慎一五一十地坦白,“我去给父皇请安时,恰好碰到他,父皇一时兴起,让邹大人教我几招。”
沈青琢双眸微敛,“邹大人向你示好了?”
“反正表面功夫做得挺足,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萧慎撇了撇唇角,“他在我面前露了几手,最后送了我这把长鞭。”
“你早该跟我说这件事。”沈青琢轻叹一口气,“你可知,你父皇此番行为的用意?”
萧慎诚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