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嗓音紧绷地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 谨慎地回道:“症状与染上疫病的初期有几分相似, 但又不完全相似。一般人染了疫病,两个时辰内就会起红疙瘩, 所以——”
“所以不是疫病?”萧慎粗暴地打断了他, 又激动地扑到床尾,紧紧握住先生的手, “听见了吗, 先生?不是疫病!先生没事了……”
太医又擦了擦源源不断溢出来的汗, “慎重起见, 太傅最好还是先喝下防治疫病的汤药。”
沈青琢勉强笑了笑, “太医, 让官邸里的人都喝……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萧慎举起先生的手, 放到干燥的唇畔不断亲吻,“先生不要怕,有我在……”
太医目不斜视地退出屋内,丝毫不敢耽搁地去熬制汤药。
诊治结束后,沈青琢终于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萧慎跪倒在榻前,望着先生烧得通红的脸颊,以及湿透了的鬓角,满心满眼说不出的心疼和无措。
他脱下外袍,亲自打来温水,拧干了巾帕,一点一点擦拭溢出来的热汗,动作小心得像是怕碰坏了瓷娃娃。
又睡了不知多久,沈青琢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怀抱里。
“先生?”萧慎瞬间察觉到他醒来了,“先生,我们先喝药。”
沈青琢小孩子般被他抱在怀里,用汤勺小口小口喂着汤药,比起黄连一样苦涩的口腔,这汤药的味道都显得没那么难闻了,但他还是恶心得吐了出来。
萧慎一颗心都快被捏碎了,大手不断轻抚着后心,又端来温水慢慢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