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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之前两人初见时许无时各种明追暗撩的操作,蒋澈顿时就醒悟了。

难怪这人第一次见他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带回家扒光了拖上床……敢情这死变态早就觊觎他了!

蒋澈握着鼠标的右手捏得青筋暴起,还没平复完心情,突然听见一旁的蒋父问了一句:“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蒋澈滑动鼠标把照片关了,一边退出云端一边说:“许无时拍的,我十六岁那年在墓园淋雨发烧,送我去医院的就是他。”

蒋父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愧疚,“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好心人?”

蒋澈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过身和他对视,故意补刀,“是啊,多亏了他,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听你训话。”

可能因为是早产儿的关系,蒋澈两三岁之前都是小病不断。

后来蒋父觉得国外的医疗技术比较好,到了能上学的年纪就把他送去国外上学。

在外人看来,蒋父对大儿子严厉,但是对小儿子却异常纵容和溺爱,很是偏心。

可惜只有蒋父自己知道,所有的溺爱和偏心都是幌子,他其实并不想看见这个用亡妻性命换来的血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和自私,当年是他非要留下蒋澈,但是留下了又觉得膈应,总是想把他送得远远的。

蒋澈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很小的时候他就感受到蒋父对他矛盾的情感。

父爱匮乏,导致他格外向往从未得到过的母爱。

还小的时候,每年的母亲节,他都会让蒋煜或者管家送他去墓园。

跟所有要给妈妈过节的小孩一样,蒋澈会捧着一束精心挑选的康乃馨,蹲在墓碑前,一边清理杂草灰尘一边和碑上的照片说说话。

后来长大了一点能自己去了,他受了委屈或者有高兴的事情要分享,都会往墓园跑,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