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见过什么坏人,赵魁宿自见着扛麻袋的大汉后,这腿肚子就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发颤,又觉着,肖遥也是能托着自个儿飞上二楼的,自是个有些功夫的,跟着他肯定能安全些。
“现在去哪儿?”赵魁宿站在大街上,后知后觉地还有些哆嗦,左右张望着。
“走,我早在陈留就听说这江浦县城外不远处有座有名的马庄,走,先去买两匹马。”
赵魁宿闻言,悄悄揽过靠近他一侧的布包,默默抱紧。
肖遥噗一声笑了,“买马用我去驿站送马得的银子,不用你的。放心吧。”
从马市出来,赵魁宿摸摸瘪了些的钱袋,哀怨地看着肖遥。
肖遥无奈,“你自己说的,驿站得的钱先紧着你买,剩下的不够大不了你贴。”
“我哪知道马这么贵?!”说罢踢飞脚边的一块小石子儿,“你那匹还格外贵!”
黑驹似有所感,仰天长嘶。
肖遥顺顺它的毛发,“看它体形,知它是匹不可多得的宝马。能用这些银子买到,算是赚了。忘了问你了,你去哪儿啊?要不我护送你一路平安过去,这马钱算是保护费了,这次出门没怎么带银子,要不然我给你写张欠条,你日后去我家找我拿?”
赵魁宿摸摸重新拥有的这匹红鬃马,“哼!我记得你家在江宁府扬州?正好!我就去江宁府!也不用日后,只要到了,你便可以管我在扬州的一应花销了!”
“扬州有你什么人吗?为什么逃家要去这么远的地方?”
“逃家?不是啊。我是出来玩的。”
肖遥愣住了,本以为她支走那些侍卫和那个世子是怕他们将她带回去,如此看来似乎不然啊。
“原本兄长派好些人跟着,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且没办法好好玩。原本还有个堂姐跟着,但半路上给她相公抓回去了,实在没办法了呗。”
“你一个人走,不怕吗?看你还没有武功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