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支开伺候的人,赵魁宿终于憋不住了,拍着桌子哈哈笑,真真是一点儿皇家的教养也不见了,“肖大人舍名取义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肖遥不在意地夹起一块烧鸡丢进嘴里,“这有什么?”
“这何氏父女俩也太好骗了,我看见了,他居然还可怜我了最后,哈哈哈哈哈哈哈。”赵魁宿笑得有些喘不上气,“你也真厉害,我编到这份上你居然也接得下去!”
肖遥笑道,“比这更荤的我也接得下去,跟着我,以后这都是小意思。”啧,她可是没瞧见何安平瞅她玉杖的那一眼,要不然肯定吵着闹着也得给还回来。
“行了,这会儿把人得罪了,咱们案子也办了,赶紧溜?”赵魁宿这会儿终于消停了,趴肖遥旁边看着他。
“还不行……何安平这人,还没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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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何安平正想站起来,叫肖遥“啪”一声惊堂木又给吓跪下了。
这日大早,肖遥便找到杜知事,让他在府衙中挑一些平日里对何安平不满的兵卫,去将人犯何安平拿到堂上,等候听审。
却说这杜案倒也是公正严明,说拿人犯,便真将这三品的府尹大人拿到堂上了。从辰时将何安平从被窝里拖起来就强迫他在这儿跪着,刚要站起来,就有平日对他不满的兵卫吓唬要打他的腿,甚至举起了庭棍。还真就让他在这儿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足够让每提前通知的审案消息传遍全城,这会儿公堂前已经水泄不通了。
“这肖大人可真行啊,刚来就审了江浦县令,这会儿居然要查咱们何府尹了,查得好啊!”
“这大嘴巴的河马终于要落马了!欸,帮我看着点儿地方,我回家把我爹叫来啊,谢谢。”
“我家邻居占了我家半亩地,去年报的案,到今天还没有结果呢!”
“他看上我家宅子,硬是说我家铺子里买的枣儿是毒枣儿,逼得我家把宅子抵了罚款,怎么没缺德死呢这人!我呸!”
听着外面这么多人义愤填膺的痛诉,悄悄躲在外面人群里的赵魁宿真觉得,这种人渣一刻也不能在这官位上待下起了。
“何大人,你可知罪呀?”肖遥这会儿穿着身前几日同何安平借的一身新的官袍,紫色的官袍宽袖宽摆,虽有玉带束腰,却还是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自有一番滑稽,但谁叫何安平那么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