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关嬷嬷闻言,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如果换成大公子罚跪,那必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公子会偷吃偷睡,不像大姑娘不管有没有人看着,都跪得直直的半点懒都不会偷。
梅青晓确实一直未动,慢慢地她觉得自己眼皮发沉,头也渐渐变得沉重。晕晕沉沉中,她似乎闻到了梅子的香气。
她站在路边上,小小的兄长攀在一株梅树摘梅子。另一边是小小的阿瑜,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在捡兄长丢下来的梅子。
那些梅子还青着,一个个挂满枝头,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泛口水。兄长欢喜的叫声不停,阿瑜清脆的笑声不断。
“阿瑾,你过来啊,可好玩了。”
“阿姐,好多果果,你和我一起捡吧。”
她好羡慕兄长,更羡慕阿瑜。她站在一边,很想和兄长一起爬树摘梅子,也很想和阿瑜一起捡梅子。
然而她的身边是关嬷嬷,她们不过是路过而已。
“大姑娘,老夫人还等着您呢。”
关嬷嬷提醒她,她想起来这个时辰自己要去陪祖母读佛经。她被关嬷嬷牵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不时回望着。
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夫君,母亲何故生如此大的气?阿瑾这孩子自小懂事,三岁起就开始学那些东西,我有时候瞧着她那么辛苦都很是不忍。她还要怎么做母亲才会放心?”
然后她听到父亲回答:“这事也不能全怪母亲,母亲有心病。她要不能看着阿瑾顺顺当当的嫁人,恐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祖母有什么心病?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感觉有人扶她起来,应该是母亲,然后苦苦的药汁灌进她的嘴里。她想起来她曾经见过母亲抱着阿瑜喂药,那样的情景让她羡慕。
原来被母亲抱着喂药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