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乐插钥匙的时候手还在抖,他用力抓了抓掌心,让自己微微清醒,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转动方向盘跟着前面的警车。
魏旸被单独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他微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一身的酒味,手握成拳,看起来非常颓废。
许知乐看到他的时候,魏旸正靠在墙上,用指甲一下一下挠着脖子,刮出好几条血痕。
“魏旸。”许知乐哑声唤道。
魏旸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他,眼底血红。
“你怎么又来了?”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许知乐看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咬了咬内槽牙,厉声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怎么敢吸毒啊?”
“滚!我不需要你管。”魏旸怒声吼道,“全他妈给老子滚。”
许知乐刚刚跟在跟过来的路上听了不少具体情况,立马有大概五六个男人,最小的还不是魏旸,有个小男孩才十五岁,跟着一起吞云吐雾,吸毒吸得瘦骨嶙峋,吸毒受刺激的人需要滥交才能舒缓欲望,一屋子的gay,许知乐不用想都知道里头有多恶心。
“太脏了,你们太脏了。”许知乐呼吸沉沉,死死盯着魏旸,“你他妈就不怕得艾滋病吗?”
魏旸突然起身,他抓开遮住视线的头发,一边朝着许知乐站的小窗口走去,一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脏?”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魏旸笑得眼泪都淌出来几滴。
唐露走之后,魏旸本来跟着魏晋生活,但魏晋一看到他就想到唐露,等到魏旸的年纪足够承受除了耳光之外的殴打,魏晋就开始打他,每天关在屋子里用棍子抽。
考试成绩不好打,动作慢吞吞打,哭也打,说话不回应也打。
但怎么说都是魏家的男丁,魏旸的爷爷可不愿意让魏晋把他给打死了,于是安排魏旸去他姑姑家里头住着,姑姑家有个年纪比魏旸大一点的表哥,在学校找人一起抢了魏旸的餐钱,害的魏旸挨了好几天的饿,晚上吃的特别多,还被姑父说了好些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