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柳徵云见拉不起来,索性也跟着他跪在地上。
他比涣清高几寸,此时跪坐在直跪的涣清面前,直直地看入了涣清的眸。
昔日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正痛苦地混浊着,那里面藏着剧烈的挣扎和撕扯的悲哀。
柳徵云有些不忍心,但他隐隐有所觉,涣清的请求,一定会让他非常、非常地为难。
但他还是扶住了他的肩,温声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伤心。”
涣清的泪止不住地流,但依然是哽咽着没有说话。
柳徵云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能做到,便都答应你。”
此言一出,涣清却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他用枯瘦的手掌捂住了潮湿的脸,嶙峋的背脊剧烈地起伏着,让人疑心会不会就这样破碎掉。
还没待柳徵云再出声,他又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止不住的呛咳,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
“涣清!”柳徵云抓住他的手腕,低喝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涣清垂着头,发间的血迹和碎石尤为明显,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朝向他的侧脸像朽木一样灰败。
他不说话,柳徵云便等着他,不住地蹙眉。
良久,他才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朝着柳徵云抱歉地笑笑:“我想了想……咳咳……以后还是我来守鬼域吧。”
柳徵云:“这是什么香饽饽吗?你还要这样来求?”
“到底怎么了?”柳徵云再次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