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于我来说。”
“什么?”柳徵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便是来向你请求这个的……咳咳……云哥,这是我的命,我一辈子都该守在这里,我甘之如饴。”
涣清低头说着,柳徵云不知为何喉间有些酸涩。
“你这是何苦?”
“我苦了一生,惟有这一件幸福的事。”
涣清哽咽着说道,略用了些力,挣脱了柳徵云的手。
柳徵云不解地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别人专程来给你下跪,就为了能继续待在鬼域受罪。
他尊重涣清的选择,其中隐情他不愿意说,他也不再问。
每个人终究是在自己的路上走着。
可是,他最初想说的真的是这个吗?
那样崩溃的泪,那样痛苦的神色,那样毫无尊严的乞求,只是为了留在鬼域吗?
他们完全可以好好说啊。
还有带血沾石的头发……
直到涣清离开很久以后,柳徵云还靠在案边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