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果真吞噬了魍魉血池。
简直不可思议。
“你和涣清……”跨进大门时,柳徵云突然开口。
“嗯?”
“……算了,他心里有数。”
不管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师从何处,涣清肯和他结道侣印,那便是认准了一生,他确实没有必要在这儿多舌。
柳徵云想起了落神山里那位自称是创世祖神的黏人精,倏然笑了笑,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好好待他。”
蘼芜看着这个笑得好看至极的后辈,心说涣清和他差不多年岁,明明也该这样肆意地笑着的。
“我会倾尽全力。”
柳徵云闻言稍稍放心,移开视线,便不再过问。
他不知道的是,蘼芜悲伤的神色里藏着下一句。
但是毫无办法。
“阿清。”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北市那边的骚动解决了吗?”涣清停下笔,偏头向门口一看。
便看见蘼芜的身边站着一个人,身形与蘼芜差不多,却穿着一件张扬明丽的绛袍。
满头青丝用白玉冠高高地束起,明亮的双眸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