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深黑的瞳孔变得血红,让涣清有些不敢相认。
“好久不见,涣清。”
柳徵云笑着道,抬步向涣清走去。
涣清缓缓地站起来,盯着柳徵云的脸一眨不眨,双眼蓄满了泪,不堪受重地垂落了下来。
蘼芜见状心中大痛,不忍细看地偏了偏头。
“云哥……是你回来了吗?”
他轻轻地问,怕是一瞬过分真实的魔障。
柳徵云见他流泪有些惊慌,连忙抽出手帕替他拭去,而涣清的眼泪却越来越汹涌,止不住似的。
蘼芜快步上前抬手揽住了他,涣清靠在蘼芜怀里,盯着柳徵云无声地流泪。
“这是怎么了?”
从方才涣清道侣见到他的反应,他就觉得不对劲,到如今再涣清这副样子,傻子也知道出了事。
话音未落,涣清便拉着蘼芜一同跪了下去,地板生生地响,撞击着坚硬的骨骼。
柳徵云被吓了一跳:“涣清,你做什么?!”
他恍然记起万年前计划封印蘼芜使的前一夜,涣清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就下跪。
柳徵云再一次被跪得莫名其妙,也跟着跪了下来,对着面带愧色的两人头痛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涣清,你们别这样。”
“云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