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嫁了两次,但齐钺这身装扮她还是头回瞧见。
真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齐钺斜斜地倚着床框,那一身属于战场主帅的利落英挺散了个干净,双目赤红,仿佛要渗出血来,死死的盯着林诗懿。
林诗懿也平静的望向齐钺,脸还是那张教她前世魂牵梦萦的脸,即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掩不住的英隽。
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未等林诗懿有所反应,齐钺已经随手把手中秤杆扔向一边,单膝跪上床沿,缓缓朝林诗懿靠近。
齐钺一点点俯身向下,林诗懿退无可退只能一点点后仰,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惊恐之中的林诗懿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拖着自己的后颈,将她缓缓放落床榻之上。
这样温柔缱绻的齐钺,是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
心跳的速度远比前世更快,她想起齐钺在那个大雪初霁的寂寥寒街问过她的话——
“林诗懿,你当真不知道怕吗?”
她整个人被齐钺紧紧的圈在身下,看着齐钺正一点点向自己靠近,甚至渐渐能感觉到齐钺滚烫的鼻息裹挟着浓重的酒气向自己袭来。
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
齐钺的一双薄唇已然近在咫尺,林诗懿终于撇过头去,紧紧的阖上双眸。
“因为是我所以不行吗?”齐钺的声音也是近在咫尺,带着林诗懿从未见过的柔情,也带着深深的怨念,“为什么秦韫谦可以?”
林诗懿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齐钺。
她听不懂对方话里的含义,不过这话不需要明白,也是对任何一个女人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