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望竖起右手食指,故作神秘地左右晃了晃,“侯爷没吩咐,是我打听来的。”
他早起寻例来找齐钺操练功夫的时候遇到了老管家,老管家带着下人奉了晨起梳洗的东西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经荆望一番打听才吞吞吐吐地道出,昨夜林诗懿留在房中陪齐钺沐浴,之后好像一整夜没有出过房门,所以他在门口不知道这门叩得叩不得。
荆望知道了高兴得恨不能蹿上房梁,立刻把所有人打发掉亲自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他咧着嘴冲卫达傻笑,“咱们侯府,终于要有小世子啦!我终于不用怕齐锏半夜来踢我屁股啦!”
门外传来争吵声,齐钺终于放开了林诗懿,二人呼吸微喘,房中的气氛暧昧又尴尬。
“你再躺会。”齐钺听出了荆望的声音,“我去叫那个兔崽子安静。”
他起身披上一件寝衣,步出屏风后一把拉开了大门,抬脚就踹在了荆望的屁股上。
“找死呢!”他压着声音,“一大早的胡闹到我门口来了!”
“也不早了……都巳时了……”荆望委屈地揉着屁股,“再说是卫达要闹!我都说了你在忙活小世子的事儿了……”
“你!”齐钺抬手,恨不得马上就拍死荆望,却听见房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回头,但见林诗懿虽未绾发,却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懿儿,你怎么起来了?”
“你和荆望分开都是大人,凑在一处便成了两个总角的孩子,就会胡闹。”林诗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着正事。”
齐钺闻言瞪了荆望一眼,也没反驳,他今天心情好,甚至好到可以放荆望一马;正事儿什么的还真的就浑忘了。
“卫达。”林诗懿也没打算和那两个“半大孩子”继续纠缠,转头对卫达道:“可是有什么急事儿要与你家侯爷说?”
“是。”卫达总算有了开口的机会,还是没忘了抱拳行礼,“侯爷,尤敬之昨天夜里,死在了大理寺狱的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