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笑了笑,握着手伸了出去。
伙计只觉腰上一梗,低下头,刀刃寒光森森,甚至能反射出他干枯的面色。
吓得他一个抖索。
“现在呢?有几间?”她淡淡地问。
伙计立刻张口,铿锵有力地叫道:
“一间,对,只有一间了。最近店里客人太多,都要招呼不过来了,你们要住就住,不住拉倒,反正多的是没有了!”
白妗这才把月牙刃收了回去。
又看他一眼,这人如此上道,都想问他有没有意愿加入青衣教,给她做个喂马小厮了。
白妗冲他一笑,这伙计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回过头,却见一身灰衣的青年站在门槛上,正目光寡淡地望着这边。
他顿时面色讪讪。
白妗却走上前:“哥哥,只有一间房了。”少女脸不红心不跳,仰着脸故作为难。
“……”姜与倦只好当自己瞎了。
伙计端着油灯,领着二人上楼,木制的楼梯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下一刻就要散架似的。
他叮嘱了一句,“劝二位一句,入了夜,最好不要出门。”
“为何?”
他犹豫了一下:“实则,掌柜不让我们说的。”
青年轻飘飘掠他一眼,表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