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假笑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孤手伤不便,劳烦今昔姑娘了。”
他说着露出手腕上的绷带来。
白妗端起汤盅,也不给吹,就往他嘴边送。他只好自己细细地吹凉了,再一口一口地吞咽,倒是满足。
他吃得香,她不免也有点馋。
不然真试试什么味道?
姜与倦笑看着她半路转了方向,将勺子凑到唇边,忽然又搁下了。眼风扫过桌面上一柄小刀,跟她那柄丢失了的月牙刃极像。
“斩离最近正研究暗器,手痒做了一个,不知怎么便落在孤这里了,”姜与倦道,“妗妗若是喜欢,拿走便是。”
白妗笑了笑。
将刃放了回去,咣当一声。
“如此粗糙,妾不喜。”
姜与倦眸光一闪,垂下了眼去,布满伤口的指节微动:
“改日…”
她打断他:“殿下,杜小姐似乎醒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妾回去了?”
姜与倦拢眉,“醒了?”起身,“你随孤去看看。”
杜茵仍在卧床静养,见太子亲临,也只是勉力坐起身来,见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