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从未如此想过,”姜与倦努力同她解释,“你能来,孤很是欢喜。”
“殿下既然还当这是恩情,那么如今,能不能求殿下应妾一件事?”
“妗妗。”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唤,“别说,”想要坐起身来,声音里隐隐哀求,“别说好不好?”
白妗慢慢地跪了下去,头颅贴上冰冷的地面,长发在背上铺散。
这是她第一次拜得如此彻底,吐出的话语,也是如此冷酷。
“休了妾。”
里面人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帐子被风吹开一线,只得见一截苍白的腕,攥得指骨凸起,上面还有发着红的划痕。
“妗妗,”他哑声。
“没有余地了么?”
休了她。
彻彻底底地从他的世界抹去痕迹。
“你当真要如此?”
她不语。
一帐之隔,他眼里因含了泪光更加清亮,隐隐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