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剂量不是很猛。只殿下受伤未愈,便不太能抗得住这药性。方才老朽已用针灸,替殿下抒解了大半,此刻想是无碍了。只是现下十分虚弱,你们做事都要放轻一些,切勿惊扰了殿下。”
又将药方给了崔常侍,这才收拾着药箱离开了。
崔常侍命人下去煎药,却见那画师还站在此处,皱眉低斥道:
“没听见许大人的话么,赶紧下去。”
“让她留下。”帐内人咳了一声。
崔常侍奇怪地看了白妗一眼,整理了一下帐子,便带着侍女出了房门。
“殿下,”白妗走近帐前,只见青年隐隐约约的身影。
似乎侧了脸,视线如一道清凉的月光,打在她的面上。
室内很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不知是他,还是她的。
“药不是妾下的。”
她只是亲手喂去。
“房门亦不是妾锁的。”
她只是无所作为。
姜与倦不语。
白妗上前一步,神色平淡道:
“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妾将殿下带出水牢。也许对殿下而言,是愚蠢的无用功…”
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