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倦吩咐完,便坐到案前,拿起一份文书看了起来。
他果真是来做正事,半点多余的目光,也不曾分给她。
那何必特地来这儿?
白妗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索性在刚刚抄好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画了半天,定睛一看,差点把自己给吓得一跌。
竟是不知不觉,写得好些个“姜与倦”。
她连忙一笔浓墨划去,又为自己这幼稚的行为懊恼。扭过头,青年还是正襟危坐,修长的手指稳稳执着泛黄的封面,目光落在其上,一脸凝肃。
她突然不满。
收起懒散的坐姿,挤到他身边,故意靠近。伸手,将卷宗合了起来,圈住他的脖颈。
“妗妗?”
“殿下,臣妾抄不完。”唇一努,示意旁边堆积的经书。
“帮我嘛,”她贴上去,像一个妖精般在他唇边呢喃,“好不好。”若即若离。
“别闹,”他第一次推开她。
分毫不乱,神色甚至有一些谴责。
白妗被拒,暗恼。
于是坐到一边,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