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他甘之如饴。
“妗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一切都处理好,”贪婪地看着她,眼底仍然有不肯放弃的光,一点点握紧她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抬起指骨,触到他的腕,慢慢覆盖住他的手背。
他眼一亮,她却垂下眼,一点一点掰开了他的手指。
……
清晨尚早,姜与倦约她在宛江边的折柳亭中一聚。白妗到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姜与倦,江边唯见斩离一人。
他迎风而立,似是等候许久。
看见孤身前来的白妗,微微颌首,让了开。
身后是浩荡江河,一望无际。
一只青灰色的小舟,停在芦苇荡边。
斩离没什么神情地说道:
“行囊都在舟篷之中。一路向南便能抵达俪阳。”
“殿下说,去瞑洲的承诺,已经做不到了。”
他毕竟是大昭的太子殿下,有必须担负起来的责任。
白妗只问了一句:
“他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