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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想了想,又道:“于今之计,就是离间他和皇上的朋友之谊,只保有君臣的关系。几年之后,皇上对他越来越淡,那时候再谈剥他的职,罢他的兵权,收他的店。”

他的语气,十分阴沉可怖,可想而知,张惟贤对惟功有多么的切齿痛恨!

第471章 兵变

“说的好!”张元德手掌啪一声合在一起,神色十分高兴:“老大,他抢了你的国公位子,咱们也要弄得他灰头土脸不可。”

“是,大人的话正对儿子的心意。”张惟贤含笑答应着,父子几人又闲聊了好一阵,将张元功和张元芳加在一起一并痛骂了一阵,张元德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两个小儿子离去。

这几人走后,张惟贤才是如释重负。

他当然没有完全的说实话,他的谋划很深,动员了极大的力量,投入了全力,当然绝对不止是阻止张惟功在外建功立业,他要抢夺回自己的一切。

废立时果断与惟功合作,并不是有兄弟情义或是同为英国公一脉的觉悟,而是张惟贤觉得惟功和万历会赢,仅此而已。

如果他判定万历会输,他会毫不犹豫的投潞王!

他已经不是万历二年时那个白衣飘飘的儒雅少年,八年时光过去了,改变了一切,也夺走了他不少东西,他的骄傲,祖父的疼爱,同辈人的仰慕,未来国公的身份……这一切不是张惟功的,自始至终,是他张惟贤的,也只能是他的!

……

……

凌晨时分,天色微明,张居正已经在内阁之中办事了。

虽然现在万历总是有诸多借口,很少有正常举行常朝的时候,每日由礼部带班,将应该陛见的官员带到宫门处,叩头便可以离开,皇帝从不接见,也极少在平台或左顺门召见大臣,文华殿已经封闭不用,经筳也很少进行,万历总是借口身体不爽,十次常朝,最多也就是举行一次两次便算完成了任务。

张居正当然很不满,他视皇帝为弟子,年纪轻轻就如此懒惰,实在太不成话。

但历次请见,皇帝居然也是不见,这,就是叫他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