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时行自省之时,一个中书舍人亲自进来,将身后一人引了进来。
“拜见阁老。”
来人落落大方,拱手施礼,一派坦然。
“人来。”申时行令道:“将院门关上,就说我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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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辅,申某人越来越强势了。”待申时行和许国离开之后,李幼孜眼神闪烁,低声道:“他今日就敢当面顶撞元辅,来日岂能依元辅的制度行事?”
他又道:“听说他与张四维来往甚近,此人,其心难测啊。”
张居正摇头道:“申某还算是能做事的人,公心大过私欲,至于他和张四维,他亦向我解释过,晋商与顺字行的争斗,他想了解一些内情。”
“他一直和张惟功过不去,不知为何?”
“忌惮。”张居正淡淡道:“武将之中,勋贵之中,你见过第二个如惟功般的人物吗?”
“倒是没有。”
“所以他忌惮,惟功这样的人物,申汝默知道自己制他不住,而又担心惟功将来会如江彬一般搅乱朝堂……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底气。”
“原来如此。”李幼孜面露冷笑,鄙夷道:“堂堂阁老,居然只有如此的胆色,叫人好生瞧他不起。”
他又道:“不过,元辅恕我直言,张惟功确实是非常人能制之的人物。看他在辽阳所为,所图甚大。”
“他是想学卫青,霍去病的人。”张居正对惟功还是很了解的,知道惟功自少年时候起便是一心想封狼居胥的人,辽阳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稳固后方,提供更强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