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瞪着夜澜和薛悯跑远了的身影,登时就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愤愤的朝他们挥了挥拳头。
明日便是端阳节,新安主街的河道里停了不少龙舟,夜澜带着薛悯坐在一株老槐树上,指着河道那艘金灿灿的大龙舟笑着问他“想去那上面坐坐么。”
薛悯望着河道里足有四十米长龙舟略思索片刻将慈悲剑扔了出去,慈悲剑碰到水面弹跳两下缓缓的化成了艘淡金色的箭舟“我想同哥哥坐这个。”
夜澜看了看那仅能容纳两人的小箭舟颇为满意的拉着薛悯跳了上去,小小的箭舟晃了两下稳稳的停在了水面上。夜澜见没有划桨伸手从腰间的玉佩里将踏雪掏出来随手一捏,踏雪登时就变成了只船桨,他拉着薛悯坐下划了两下手里的船桨,箭舟便慢慢悠悠的荡到了河面中心。
等小箭舟停稳,夜澜将踏雪搭在箭舟边上单手支着下颚冲薛悯笑道“等过几日我们便去昆仑山,到时多挖些玉石料子我给你磨些小玩意儿。”
薛悯望着面前的夜澜弯着眼笑的既满足又惬意“哥哥说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夜澜被薛悯笑的有些不自在,当即咳了声别过脑袋略红了脸,良久才嗔怪的说了句“笑这么好看做甚。”
薛悯拉着夜澜的手抿着唇笑的虔诚又纯粹“因为看见了哥哥。
夜澜听着薛悯的话心里腾的就升起了一股温情,那情谊来的汹涌像是经年老酒呛的他心头发热。夜澜望着被薛悯握住的手忍不住曲起指尖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薛悯笑着将手心展开随后将夜澜的手握的更紧了。
夜色正好,月光映在河面上给夜澜和薛悯的身上都度了层银辉。晚风吹过,淡金的箭舟微微晃了几下在河面上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久久不停。
端阳节一大早客栈的伙计便匆匆赶来敲薛悯的院门。
夜澜打着哈欠,打开院门不耐烦的问了句“做甚。”他同薛悯昨日回来的晚,将睡了两个时辰这伙计就来敲门,夜澜没睡醒脾气登时就不好了。
伙计也知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地道,赔着笑脸说道“公子见谅,实在是门口来了位红衣公子说是您二位的朋友硬要进来。”
“哦,他不是,赶出去。”夜澜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便要关门。
还不等他有动作,翁知许那拖着长长调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魔君,魔君是我呀。”他那嗓门又亮又大还喜气洋洋的,夜澜额角青筋一跳,立时朝刚闯进来的翁知许射了个眼刀,翁知许脚步一顿,挥着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薛悯脸色不愉的从屋子走了出来冷声道“你来做甚。”
翁知许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登时就有些看负心汉的意味了“你们两个怎的从那离火山走了都不给我打声招呼,害的我以为薛同悲他想不开的跳了火山坑,伤心欲绝的在那破树叶子里翻了好几日。”
夜澜听他在那胡扯便头疼,他化形后还在那离火山呆了些时日,那几天他可是连翁知许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