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到江雎贺离开,一直看着江雎贺的受罚的仆人突然上前,他表面上是扶着江雎贺,可实际上却按住江雎贺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仆人说:“江主,主母吩咐绣花的事可不要忘记,三日后要送到居少爷的手里。”
江雎贺此刻面色惨白,发丝狼狈地贴在额前,他根本无法挣扎仆人的控制,但江雎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稍稍侧目,用打量的目光上下扫了这仆人一眼,这目光高高在上,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矜贵。
他将眼前的人视作蝼蚁,并不将这人作为独立的个体,眼神中带着浓浓地蔑视和不屑。江雎贺什么也没说,却好像已经将这仆人最下贱的一面来回撕扯。
江雎贺知道这仆人心中的所思所想,更明白仆人的落井下石和仗势欺人。
这仆人跟在刘氏身边时间很长,除了居家少爷大人,所有姨娘仆人见他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以至于他都有些得意忘形。江雎贺的目光刺痛了他,要他有些恼羞成怒。
雨虽然停下,但雨后泛着凉气的微风刮过,仆人便敏感地察觉到手底下江雎贺的手臂微微一颤。
仆人一笑,手上更加用力,说:“江主不要忘记这不是江府,待三天后,我会确保江主绣的东西送到大少爷手里。”
江雎贺用力甩开仆人的手,冷声回道:“知道了。”
另一边,院子的当归一直不见江雎贺回来,心里不免着急,可又得等着沈默那边传消息。
江雎贺迟迟不归,沈默这边也没有动静。
终于,当归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他一把推开门,却发现江雎贺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连忙去扶,却摸到了一手血。
当归心里一沉,着急去看江雎贺的后背,果然发现在江府受的伤再次崩裂。江雎贺身体因为畏寒,且衣服被浸湿,已经有了高热的迹象。
两人还未进屋,江雎贺便一踉跄,腰部猛地磕在门槛上,发出嘭的一声。可他脑袋实在昏沉,摔成这样竟然一丝声响也没发出,只是皱紧了眉头。
“公子,您刚才干了什么,怎么会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当归又气又急,连忙弯腰扶起江雎贺。
江雎贺用力闭了闭眼睛,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沈默那边怎么样,传来消息了吗?”
当归也不好反驳他,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情况告诉江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