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雎贺一边听着一边被当归扶到床上,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拉住当归的手臂,道:“金丝雀。”
当归不解,但为了让江雎贺安心休养只好点头应和。
等到当归安抚好江雎贺之后,就准备出屋找大夫,只是他刚出院子的时,发现院子前的灌木丛闪过一抹红色。
这会雨刚停下,但不知为何空气里却带着一股清苦的芸香味,夹杂着夏日雨后青草的香味。
当归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可还没等他走近灌木丛。身后突然传来喊声,他心头一震,暂时也顾不上这里的异常,转头就去寻那叫声的来源。
汤言憋屈地缩在居影的身边,一脸的敢怒不敢言。他拽了拽自家少爷的衣角。道:“少爷,你要是担心江主,不如大大方方的去看,咱们藏着做什么?”
居影穿着大红色常服蹲在灌木丛后,他那么高的个子藏在灌木林后面,显得格外滑稽,他闻言一脸阴沉地看着汤言,道:“谁告诉你我担心他。”
“我只是害怕他死了,那即墨公子的画我就看不到了。”
江雎贺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晌午,外面的日头正烈,屋子温度也高,可他身上却盖着好几层被子,后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嗓子干的难受,想起身倒杯水,可身体就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尤其是膝盖,他一动,膝盖上就宛如被千万根细小的针扎上面一样。
当归正巧推门进来,发现江雎贺终于醒来,不禁长松一口气。他将手中提着的金丝雀放在门口,贴心地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床边将江雎贺扶起,随后将杯子递给江雎贺。
江雎贺喝了一口才感觉嗓子好些,他奇怪地看着当归放在门口的金丝雀,倚在床头问:“哪里来的玩意?”
当归说:“这是居影送过来的,说是送来给公子赏玩。”
江雎贺将茶杯递给当归,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角,道:“他不是这样说的吧?”
当归尴尬地挠了挠头,说:“确实,居影说这金丝雀像公子。”
“所以送来给我添堵。”江雎贺冷笑一声,将视线从当归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