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走越快,再加上这是仲夏,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即便江雎贺再怕冷,也架不住他身上这些衣服。这不,现在江雎贺的脸颊泛红,身上也暖烘烘的。
两个人还没到居影的院子,就看到汤言受在门口。汤言看到江雎贺,瞬间迎了上去,态度颇为殷勤,说:“江主,您可算来了。”
虽说汤言对江雎贺一直很恭敬,只是他这次的态度殷勤的反常。
江雎贺点头示意,随后抬腿走了进去。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可谁知道,江雎贺一进去,屋子里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寒气逼人,因为屋子里的冰块被人临时搬了出去。
他站在屋子中央,居影也不知道在哪,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盯着西面屏风看,他发现这屏风上画的是风景。秃鹰立在峭壁上,峭壁下面是空旷无垠的草原。
画面比例协调,颜色搭配舒服,整幅画中规中矩,既没有出彩之处也没有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
但江雎贺越看越熟悉,只觉得这幅画自己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居影的声音传来。
“你在干什么?”
清苦的芸香味将江雎贺包裹起来,江雎贺仿佛碰到了另一个自己,他马上回头去看,发现居影正面无表情低着头看自己。
这小少爷被家人养得好,生来一副好样貌不说,个头也是一顶一的出挑。
江雎贺因为家里的事一直未曾娶亲,所以年岁拖得大。可这小少爷年岁可不大,真算起来,要足足小他好几岁,正是青春正茂的时候。
要是没有这场婚事,两人见面成朋友的话,居影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居影见江雎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皱起眉头刚要发作,便看到江雎贺身上裹着这几层厚厚的衣服。他想起那天江雎贺背后的伤,就瞬间熄了火。
小少爷往后走了几步,然后朝江雎贺伸出手。
江雎贺也回了神,他看着居影的动作,也知道居影的意思。于是江雎贺一边朝当归抬头示意当归过来,一边回答居影之前的问题。
“我看着屏风上的画很是熟悉,可我愚钝,怎么也想不起画作的主人。”
居影原本还认真地听,只是越听脸色越不自在,刚等到江雎贺说完,他便立刻回道:“你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闲心倒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