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须伤心,迷途知返,难道不是好事吗?”当归见江雎贺精神郁郁,不免开口安慰道。
江雎贺没说话,好一会,才眺望门外,回道:“果然人不能过得太得意,不然只会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心事已了,左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值得我放心上。”江雎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江雎贺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只有自己才知道心里的千般滋味。
当归见状开口道:“公子,东西已经收拾好,咱们是现在搬走吗?”
江雎贺一愣,继而缓缓地转头看当归,却发现当归早就垂下脑袋。他一顿,开口:“早就收拾好了?”
当归回:“是的。”
江雎贺一顿,自嘲地笑笑,而后说道:“你早就料到我此次的结局,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失败?”
可说到这,江雎贺又停住,摇了摇手,说:“罢,到底是局外人看得清楚。”
当归却回了他原因,道:“欺瞒和设计掺杂其中,又怎会得到干净的感情呢?”
江雎贺的身躯僵在原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难堪地点了点头,而后轻声开口道:“也对,这样也好,省得最后各自伤心。”
“既然如此,咱们便走罢。”
当归不知道江雎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态如何。但也不重要,江公子只是在居府暂居两年,实在不必和一个小少爷勾连太深。
于是他点了点头,连忙跟着江雎贺离开居影的院子。
“少爷,奴才刚才见江公子带着当归回自己的院子了。”汤言着急地跑了进来,声音也大,震得居影一颤。
这少爷猛地扭头,将手中的金丝雀连忙放下,而后开口道:“怎么会?什么时候走的?不对,父亲不是不让他走吗?”
居影的声音有点大,脸都因为神情激动而泛起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