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摇了摇头,回道:“奴才刚才亲眼所见,必定属实。大概午时离开的,至于老爷的那边,奴才就不知道了。”
居影一屁股坐了回去,半天没缓过来,他用力按住胸口,可心口还是止不住地发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那江雎贺有没有带走什么?”
“只是拿了一些衣物,不过奴才见当归的神色不好,好似对我们很有意见。”汤言说到这,艰难地停了一会,然后又开口道:“少爷,您和江主吵架了?”
居影原本就心烦的很,而汤言这话无异于往他痛点上戳,他不想搭理汤言,可眼下实在心慌的厉害,便颇为烦躁地点了点头。
汤言看居影这副模样也是干着急,急的在原地来回打转。
“不是,少爷您刚和江主的关系有所缓和,怎么又没控制住自己和江主吵架。江主脾气那么好,轻易不会生气。”
居影抬头瞅了一眼汤言,汤言便立马噤声。
这少爷心浮气躁地拍了拍金丝雀,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况且,是他骗我在先,我怎知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奴才知道事情出在哪里,您不觉得,自打绿娆来到咱们院子,事非就格外多吗?”汤言垂着头说。
居影抿了抿嘴,神情复杂,说:“我又何曾不知,府里风言风语较以往更甚。可这不是江雎贺与父亲的意思,绿娆既是他们送来的,那我便顺他们的意。”
“可少爷,许多时候,缘分就是这么散的。”汤言叹了一口气,说。
这少爷闻言顿了很久,半响没说话,但汤言知道他在思考。居影这人虽然年纪小,但许多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汤言见他还在犹豫,就再次加了把火,说:“少爷不主动迈出一步,而江主又被伤透了心,自然也不会主动。但若真等两人的间隙大到无法修补,少爷与公子两人,便真成了假面夫妻了。”
居影侧目看他,眉头死死地皱起,说:“假面夫妻?”
没等汤言回答,就见这少爷猛地站起,继而火急火燎地往外面走。汤言就连忙跟上去,不出他所料,居影果然是往江雎贺的院子走。
可这少爷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看江雎贺,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当归站在门口,冷淡地挡着居影,说:“公子身子不适,刚刚歇下,眼下不宜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