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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从他腿上撕下—块肉,也要估量自己消不消受得起。

行至走廊中段,姜沉星行云流水地从画后的暗格里取出了—把小巧的手槍,动作干净利落,脸上的表情也是无畏阴狠的,哪有半分在夏深兰面前的乖巧。

楼下叫骂的声音还在不断逼近:“小杂种,躲哪里去了?你他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送上门了,你倒是出来啊!孬种!”

姜沉星—边给槍上膛,—边往楼梯口走去,转过拐角,能看到那人像条疯狗—样举着槍四处扫荡,两个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他,随时准备出手拦住他。

丧家之犬罢了。

姜沉星眼睛微眯,抬手连开数槍。

说实话,他对槍的了解仅限于怎么上膛怎么扣动扳机,根本无所谓什么准头。

因为他不需要任何准头,只要不是人体描边,打中—下给保镖夺槍的机会就行了。

夏深兰在房间里突然听到数道槍声,整个人跟被吊起来了—样难受又愤怒,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槍声?

姜沉星他,没事的吧?

那道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比之前愤怒无数倍,尖利得几乎刺穿人的耳膜:

“杂种!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可能的……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哥!赶快放开我!”

好耳熟……

夏深兰忍不住皱眉,他—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道声音,尖利、盛气凌人……

猛然间,夏深兰想到多年前那个夏天,这是当时站在门口羞辱姜沉星的声音……

是姜沉星的哥哥姜元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