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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他的腿时,就只会错愕地睁大眼睛,让浑圆湿润得黑黝黝的瞳仁更显得无辜。

然后在对方的手开始从瘦削的肩滑过时,蒙上水雾,睫毛一颤,滚上泪珠。

到真正被占有的那一刻,他酸胀的心脏也仿佛被撑开撕裂,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搭在季长安肩头上的手指,无措地蜷了蜷,泪水滑了下来,落进汗湿的发里。

“疼?”季长安的嗓音很哑,他手撑在对方颈侧,低下头亲了下鼻尖,然后在对方耳边轻声问。

热气顺着耳朵吹进了四肢百骸,闻宴抖了抖,黑白分明的视线隔着水雾勉强有了聚焦。

“你…有没有难受?”他拍了拍青年的后脑勺,闷闷地问,带着颤音,怪…可爱的。

“我为什么会难受?”季长安细细地亲吻着对方的脖子,闻宴这个人吧,皮相和骨相,都是俊美清隽的,连脖子上的软肉和青筋,都怪招人的。

就是太瘦了,这腰,好像他能捏断一样。

他这个人吧,其实很恶劣,因为情感缺陷,他很少有喜欢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东西,他也怪喜欢折腾欺负得。

比如现在。

手指摸到了腰侧的的伤疤,正在雕玉的季长安,刻刀忍不住重了急了几分。

闻宴便磕磕绊绊抖抖索索的挠了季长安一爪子。

“嗯…我怕你,会不适应和男的…”因为处在极度混沌兴奋的状态里,他看不清楚,季长安额角的青筋,也看不清对方眼底的笑意和欲望,他还记得这个人的曾经

刚才是因为被药物折磨着,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别的。

而现在,他还懵懵懂懂的,但是却忍不住,关心一下对方。

初听时,闻宴是愤怒伤心的,但是他放在了心上,他心疼季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