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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宴垂着眼,握紧的刀叉攥紧了一些,复才抬头看他,“那就对我好一辈子。”

季长安看着他笑,“好。”

他年少时,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他都从未允诺一个好字,现如今,季长安觉得,他恨不得,说上几千个好。

只要闻宴愿意提要求。

原来,牵肠挂肚,悔恨挫败,会让人生出这么浓烈的想要弥补的心情。

回到家以后,闻宴要洗澡。

住院以来的这段时间,都是季长安在帮他擦洗,能洗澡后也是对方帮他洗。

可是每一次,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或许是太敏感。

比如现在,在季长安帮他脱下衣服把他抱起来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手脚蜷缩。

“你这样,很像…”

“很像什么?”

“像未经历人事的少!妇。”

闻宴咬了季长安的胳膊一口,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季长安失笑。

抱到浴缸里,温热的水和白色的泡沫遮挡住了身体的大部分,闻宴脸上的温度才有所降温,回头看了眼正在挽衣袖的男人,线条英俊,也许是因为寸头的头发长了些,让他变得有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