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或不怨,不是都有结果了吗,但事实上,他知道庆帝的决策并没有错,他错不在此。
于是薛浪放下碗筷,垂眸答道:“未曾。”
不知为何,庆帝竟从他的头顶看出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亏欠了这个儿子,想找补一番:“当年。。。。。。”
薛浪不悲不喜地打断他:“儿臣明白。”
从某些方面来讲,薛浪其实很像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薛浪不喜。
他掩下情绪,淡淡地挑起另一个话头:“今日为何不来早朝?”
薛浪正襟危坐,认真回道:“儿臣昨日方回京,车马疲惫,不宜劳顿,恳请父皇恩准,免了儿臣的早朝。”
这也是此行的目的,这话真假参半,反正他是真的没兴趣大早起来听那些酸腐儒生唇枪舌战,而且他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把朝殿给砸了。
“胡闹!”庆帝重重地拍了一下小桌,怒气尽显,“你好好给朕学大庆的规矩!”
薛浪忍不住嗤笑一声,到底没说出那句,你原来记得我是大庆人?
陈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见多了御书房的父子骂战,已经可以淡然处之。
薛浪离开小桌,起身虚虚地行礼:“父皇息怒。”
庆帝余怒未消,不容拒绝地说:“明日,朕会给你赐婚,你好好收一收野了的心。”
薛浪再一礼:“父皇容禀,儿臣无心情爱之事,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不可能!”
胆敢三番五次忤逆当今圣上,厉王也算头一人,陈公公左耳进右耳出,抽空看了一眼门外,宫人们都机警地退远了。
薛浪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个克己守礼的皇室子弟顿时变成了玩世不恭的小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