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庆帝气的不行,他又添一把火:“儿臣是断袖,您也不希望第二天传出大庆厉王是个人见人恶的断袖的消息吧。”
“你敢威胁朕!?”庆帝气得头都发晕了,撑着小桌没趴下去。
薛浪低头:“不敢。”
室中静谧了好一会儿,薛浪笔直地站着,宁折不弯。
“好,好得很,”庆帝忽地气笑了,眸中满是阴翳,“厉王以下犯上,罚俸一年,禁足三月。。。。。。”
“另,收回北燕军军权。”
薛浪面不改色,应了声是,便要告退,好像军权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北燕军,可不止认兵符。
金秋的地砖透着凉意,薛浪一直跪到子时,等庆帝从御书房里出来,他才被允许回府。
薛浪站起来拍了拍裤腿,没事儿人一样,调头就出宫了。
宫门萧瑟,他停住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墙绿瓦的皇宫,好大一座牢狱。
天上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厉王府今儿没赶马车来,薛浪不喜欢坐马车,红绸锦缎的座椅属实膈应他。
夜风起,薛浪体验到了一把凉风入骨的寒冷,方才晃神,没来得及运转内力御寒。
也罢,就这样吧。
走着,他突然想起自己这种状态应该叫孤独,没等他想完,他的嘴先一步叫出了那个名字:“燕离。”
燕离不能进宫,在宫外守了许久,等了他许久,念及此,他忽然觉得这风也不是很冷了。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