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路况,燕离出现的瞬间一定是半跪在他面前,他武功高强,便是连薛浪也看不清他的身形。
薛浪想叫他起来,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泥点溅到本王鞋子上了。”
燕离没动,只垂眸看了一眼王爷泥泞的鞋子,便低头请罪:“属下该死。”
白色面具两边,溜下两缕头发,一看便是淋过雨的,薛浪心随意动,附身牵起那缕湿发,扯了下,燕离顺势抬头,太黑了,看不清他的眼睛。
“起来。”薛浪拽着胳膊把他拽起来,略过这茬,“淋了多久?”
燕离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件披风,套在薛浪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薛浪失笑,紧了紧披风,说:“回府。”
燕离本想踏进黑暗,却被薛浪一把拉住,不容拒绝地说:“陪本王走一段。”
“是。”
这个时候,厉王府的人已歇下了大半,只有几处地方亮着光,弱得随时能熄灭。
薛浪不想打扰门人,带着燕离□□进了院子,巡逻的北燕军想拦下他们,看清薛浪的脸才默默退开,只是不知道他身后那个年轻男子是谁。
深夜不归,带回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主子想做什么?
于是第二天,厉王府就有了相关的传言,说厉王在院儿里养了个漂亮的男人。
3、第 3 章
厉王殿下班师回朝,第二日便被罚跪御书房外,第三日传出禁足的消息,世人皆道厉王可怜可叹,即便立了军功也失了圣心。
原定于他回京第二日的洗尘宴也随之取消,厉王的地位岌岌可危,每况愈下。
而身处事件漩涡中心的薛浪却没心没肺极了,甚至觉得皇帝这一道圣旨给的妙,不用他上早朝,也不用他应付要踏破门槛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