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注意女孩进门时大不敬的表情,他从内室走出,朝挽翠笑笑:“没想到,睡过头了。”
熏香气味着实浓烈,薛浪刚才特意在里面熏了许久,连头发丝都染上了味道,他一走过来,外间的味道霎时难闻了起来。
挽翠生生后退一步,忍住捂鼻的冲动,俯身见礼:“参见王爷。”
端的一副清冷孤傲的美人样,传言这样野性难驯的美人,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薛浪心里下意识将她与燕离做比,要论孤傲,他身边没人出燕离左右,而燕离,只效忠于他,换句话说,他已经征服过了更厉害的美人,挽翠如此,便是“班门弄斧”了。
不过这种想法不能告诉燕离,一来将他与一介女子做比,已是贬低他了,二来他知道燕离不会有异样情绪,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他将人搂进怀里,熏香浓烈的味道差点直接熏晕她,而薛浪犹不知,捻了片糕点,塞进她嘴里,复而抬起她的下巴,脸上尽是风流浪荡地说:“喂本王。”
挽翠全身心都抵抗着薛浪,手掌附在他胸膛上,往后推了推,眸中似有泪光,委屈难言,还有遮掩不及的厌恶,她觉得自己要恶心吐了。
忽地,薛浪眼睛一亮,自顾自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问道:“你是清倌儿?”
挽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身后的小丫鬟们惊讶地望着她,虽没有言语,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她无论如何也不可忽视。
“奴婢不是,奴婢只是曾在大人府里做过工。”
本来嘛,各府之间相互送几个奴才是正常的社交礼仪,可薛浪讨厌有人往自己房里伸手,便仗着“不懂规矩”,发泄怒气。
于是薛浪脸色一变,忽而阴沉地盯着她,目光淬了毒:“哦?哪位大人?说说看,说不定本王认识。”
挽翠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扑通跪在地上,告饶道:“奴婢失言,王爷饶了奴婢吧。”
“拖下去,杖毙。”
薛浪旋了半身,在她视线里留下一片翻飞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