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精神头还不错,外面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进了他的耳朵,主子抱我回来还守了我一天?
他下意识摸向腹部的伤口,以前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那会儿主子虽然也关心自己,但不会表现得如此过火。
想着,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那个拥抱,还有那句“剜心”,然后耳朵一热,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主子是不是。。。。。。
“燕大人,请用膳。”
门外突兀出现的声音把燕离脱缰的思维拉了回来,他使劲拍了拍脸,让人进来。
陵阳城来的大人们守着薛浪出门,嘘长问短,担心他受没受伤,薛浪冷笑着说了声无碍,一群马后炮。
年过半百的御医研究完那把香灰,颠颠地被人扶着来,告诉薛浪,那香确有问题,浸过蒙汗药,本来是燃不起来的,但问题出在那蒙汗药,遇水就溶遇火可燃。
御医在宫中任职二十多年,从未知晓有这种药材,薛浪却觉熟悉,他在大楚时,常与这种蒙汗药打交道,有时候别人用来害他,更多时候是他放在别人身上。
之后薛浪独自去见了周临学,黑眸里看不出情绪,周临学只觉风雨欲来。
他心里发怵,难不成厉王知道了什么?他就知道那个只会杀人的蠢货靠不住!
梅园里,薛浪拂去一路走来肩上落下的雪,背对着周临学,声线平淡:“周知县,昨夜你府里进了歹人,你可知?”
周临学惊得一抖,浑身的肥肉都跟着颤了颤,他躬着身子低着脑袋,苦笑着说:“王爷,下官昨夜拼死保护官银,所以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早在知道刺杀失败的时候,周临学就屏着气给自己身上来了几刀,看着可怖,却又没伤筋动骨。
“若本王说不恕呢?”
周临学抖得更加厉害,他不过是贪些银两,没想过把老命也搭上啊!
薛浪低低笑了会儿,才又反问道:“官银?官银有本王的命重要吗?昨儿那个刺客,刀刀狠辣,可是非取本王的命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