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周临学反应的时间,薛浪突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盛气凌人地说:“来得那样晚,是为了救本王,还是为了拦住本王啊?”
这时周临学才感觉到大事不妙,眼前这人可是忍辱负重了近十年的大庆王爷,他那点小伎俩,恐怕早就被看破了。
他立马胆颤心惊地跪下,抵死不认:“王爷冤枉啊!下官绝无此意,实在是,实在是那人太过阴险!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行了,不必说了,”薛浪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缓缓说道,“本王昨夜回房后,听到打斗的动静才醒来,竟然还有些意识不清,本王领兵三年,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你说说看,这是为何?”
能为何,他房里燃了三根安神香,浸过蒙汗药,肯定不是大庆的玩意儿,不然他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最有可能,就是大楚来的。
周临学口不择言地解释说:“定是王爷昨夜饮了酒,宿醉的头疼闹热罢。”
薛浪走下台阶,声调微高:“哦?周知县这是怪本王贪杯误事咯?”
“不,不敢,王爷,下官不是这个意识啊!”
大冬天的,周临学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惴惴不安地盯着眼前一片雪地。
薛浪沉默地绕着他踱步,回到他面前的时候弯下腰与他对视,悄声说:“本王房里的燃香,好像是大楚皇室才能用的?”
周临学顿时毛骨悚然,一个劲儿地磕头喊冤:“王爷冤枉啊,下官府里怎么可能那种东西!”
他知道,这顶叫“叛国”的帽子一旦扣下来,他这条命随时随地都可能没了。
但薛浪不打算给他机会,直起身移开眼,冷声宣布:“来人,周临学有通敌卖国之嫌,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虽然不知道王爷这结论从哪儿得出来的,但这不妨碍早早蹲守在附近的禁卫窜出来押走周临学。
“滥用职权”搞定周临学之后,薛浪在梅园里择了支独梅,细长细长的枝桠上只有一朵迎风而生的花骨朵。
他把这支梅花带给燕离,告诉他要等梅花盛开,他才能走出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