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后会有期!”
“等一下!”
这期间,心中盘算过无数遍,回到陵阳要如何让燕离这条衷心的狗折断一身傲骨的人——丞相公子姜半夏,一张俊脸越来越阴沉。
“燕离,开春了,你所说的成亲呢?”
燕离策马的动作没有丝毫别扭,闻言微微偏过头,似乎轻笑了一声,说:“姜公子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点,驾!”
“你!站住!”
俊马践踏起一路的尘土,视野在几声“哒哒哒”之后就彻底变成灰黄色,姜半夏愤怒张开的嘴被迫吃了满口土。
“呸呸呸,燕、离!。”
薛裘枫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姜半夏精彩纷呈的脸色,俄顷,左右晃荡了两步,故作叹息:“哎呀,人都走远了,还望呢?”
姜半夏气得浑身发抖,这话顿时像火星一样引爆了他这一个多月来心里积聚的火气,他猛地扭过头,薛裘枫意外地微微动了下眉毛,等他说话。
“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这次要不是我,凭你这个——”
“嗯?这个什么?说啊,怎么哑巴了似的?”薛裘枫倏地拉下脸,转了转脖子,劈里啪啦作响,“子宁说话好听,多说几句呗。”
“恰好父皇命本王多向你讨教,子宁刚刚是想批评本王是吧?让本王听听,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薛裘枫阴阳怪气的一句又一句直逼得姜半夏额头青筋直跳,庆帝看错了他一点,论嘲讽人,整个大庆朝廷无人及他。
姜半夏心里憋着气,被薛裘枫怼了几句,又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
就事论事,他是王爷,而他不过是丞相家的公子,顶多还有个侍郎的官职,两人的地位不说天差地别,那也是云泥之别,安逸的生活了这么久,他险些忘了。
在陵阳的那会儿,薛裘枫行事还能收敛着他那狗脾气,一离了庆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敢完全跟着自己的心情走,想一出是一出,某些时候还显出暴戾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