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姜半夏觉得他变了的原因,在陵阳时,薛裘枫顾头不顾尾,也没有现在这种脑子。
好一会儿,姜半夏调整好了表情,立马同薛裘枫道歉,然后巧妙地把话题扯开,强迫两人暂时忘记刚刚的对话,它已经成为一道沟壑,横在两人中间,迟早有一天会裂开,就像他们,迟早会撕破脸皮。
凌消带着自己这边的人远离风波中心,和邢新他们站到了一块儿。
贺少堂干巴巴地背腹稿:“邢大人,辛苦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你忙这么久,主子说了,等他”
凌消直觉他下一句是“回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转头露出一排牙齿:“这家伙不擅长和人交流。”
邢新浑浊的双眼充满疑惑:“贺大人言重了。”算了,祸从口出。
“咱们走吧。”
然而叶航再一次制止了他:“怎么还是不见厉王?”
凌消翠绿的瞳孔微微一缩,气质大变,与方才那个絮絮叨叨的人完全不同。
“叶统领,小人说过了,王爷有要事在身,不随我们一道回去,有何异议?”
“但是”
叶航的话也没有下文,是邢新拉住了他,他怕再追问下去,这个以血养蛊的年轻人,会把叶航给当场做掉。
厉王狂,他们那些做属下的更是嚣张,嘴上虽恭恭敬敬,但那眼神和肢体语言明明白白表达着“老子不想理你”。尤其是那边那个少言寡语的黑衣青年。
邢新毫不怀疑,就算他们死在这儿,也有厉王为他的属下粉饰太平。
所以他才阻止叶航做那无用功,厉王是否失踪,心知肚明就好,何必闹得天下皆知?
想利用这事做文章的,只有瑞王和姜半夏,为此,他们已经谋划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