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帝狠狠地皱了下眉,厉声问:“爱卿可是怪朕无能,将他送出去当质子了?”
“臣不敢。”
容毅生平最不会看人脸色,迎着庆帝火冒三丈的视线还敢不卑不亢地接着说:“厉王是我大庆兵神,智谋无双,连老臣也自愧弗如。”
庆帝更加不悦,不知他为何突然夸起薛浪来了,又问:“爱卿此言何意?”
正在容毅准备一鼓作气说完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半夏走到容毅身边,神采奕奕地说:“陛下,臣以为,剽骑大将军之言不全然正确。”
容毅抬眼看了他一下,安静地等着他的下篇,没有心急地辩驳出声。
庆帝心烦地用手抵着额头,闻言好不容易来了点精神,示意他继续说。
“厉王虽为质,但归来时容光焕发,谁又能肯定,他在大楚受过折辱呢?相反,臣倒是认为,他早就被大楚招安了也说不定。”
“你这是诡辩!”
有人为薛浪说话,姜半夏求之不得,因为这只会进一步加深庆帝对薛浪的怀疑,怀疑他“吃里扒外”。
“大人别急,听姜某说完再骂也不迟。”他甚至没分一个眼神给那人,在庆帝的默许下接着说,“陛下明鉴,如若厉王当真归顺大楚,此次无故失踪,会不会也是趁机去了大楚?”
“那为何又有厉王身死的消息传出呢?”
“是啊,可厉王为大庆打了那么多胜仗,难不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吗?”
“难道他与大楚合谋”
’ 庆帝不由得跟着底下的议论想远了,且越深思,越心惊。
这地方从不缺少阴谋,几乎人人都包藏祸心,他不是看不出姜半夏是刻意为之,引导他铲除薛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