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也说了,祸心人人有,薛浪亦然,所以庆帝宁愿养一帮吃干饭的家伙,也不想把一个不稳定因素留在身边。
“行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斜眼瞥见容毅一脸的波澜不惊,不禁疑惑,“剽骑大将军,你还有何说的?”
容毅似是叹了口气,沉声答:“老臣无话可说。”
说是这么说,但他依旧悍不畏死地又添一句:“不过如果陛下还想报大楚当年的一箭之仇,厉王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闻言,庆帝动怒更深:“你是说,没了他,朕就攻不下大楚了?”
容毅抱着拳,火上浇油道:“老臣所言附实。”
“你!”庆帝气得站起身,在殿上指着容毅就要开骂,被陈公公急拉几下才寻回理智,愤然拂袖而去,薛浪他不关心,但他还要依仗容毅攻打大楚。
陈公公从容地收拾残局:“退朝。”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剽骑大将军脚下生风,走得飞快,有意探寻的大臣实在跟不上他的步子,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疑惑不已,容毅为甚一而再再而三帮厉王说话?
姜半夏同样有这个疑惑,和同僚在宫门口寒暄了几句,得到的也是满口为什么,他面上虽笑着,心里早就骂了上百次蠢货。
晌午,薛裘枫差人来信叫他出门一叙。
“你如何老选这种地方?”姜半夏噙着笑挥退了伺候的女人,眼底漆黑,“臣屡次三番劝你不要沉迷声色。”
薛裘枫倒不像他,来者不拒,被姜半夏拒绝的人都跑到了他那边,围得他喘气似乎都喘不匀了。
察觉到那人有发火的征兆,薛裘枫不舍地从温柔乡里抽出身来,安抚他说:“别着急啊,来,喝杯茶。”
姜半夏心知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机,沉着脸接过他的茶杯:“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