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在他的逼视下,薛裘枫总算挥退了几个女子,房间中顿时只剩他二人,还有经久不衰的胭脂气。
“子宁今日为何心火如此之大,可是酒菜不合胃口?”薛裘枫再次执起酒杯,调笑说,“还是说,没梦到心仪的男人?”
“王爷,臣的私事不劳您费心,”姜半夏脸色又黑一分,转移话题说,“还是说说今日朝堂上的事吧。”
薛裘枫摊开右手,指尖冲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剽骑大将军以往从不掺和这些事,早朝上却句句向着薛浪,甚至不惜触怒陛下,你可知为何?”
薛裘枫嗤笑一声,不屑地转了转酒杯,答道:“还能为什么,薛浪是他外孙,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
自从上次武安与燕离临别,姜半夏险些和这意气用事的人决裂,薛裘枫变得愈发阴阳怪气,想起来便扎他一下。
偏生地位之分,姜半夏只能次次低头或恍若未闻,这一回同样,他垂下眸子,掩好一闪而逝的杀意。
“但即便是薛浪去做质子那一年,容毅也不闻不问,一句话也没有,上一次他替薛浪说话,正是他出征凯旋之际,勉强可以说他看中了薛浪的将才,可这一次扯上了通敌,容毅生平最恨叛徒,没道理为他做到如此决绝,难不成他真转了性子,顾念那微末的祖孙之情了?”
“得,话都让你说完了,”薛裘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边往外走边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呗,再说,盯着一个老头子做什么?无趣”
姜半夏忍无可忍,摔了杯子,蹭地站起来,吼道:“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尬戏
33、拉锯
薛裘枫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看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蓦然笑了,问:“子宁又要给本王说教些什么?”
“其一,庆帝把虎符交给了容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其二,容毅一反常态屡屡维护薛浪,这其中是否有庆帝的意思?其三,太子韬光养晦多年,你以为凭借你的脑子,能和他争到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