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该杀!”
赵老大满意地点点头。
执刀人是卖猪肉的马老二,长着一身肥膘,满脸凶相,眼睛鼻子像是准备宣战一样挤在一起,他用的刀也是早上现磨的杀猪刀,太阳底下泛着锃亮的冷光。
群情激愤,楚王不知缘何发出一声冷笑,赵老大轻易被激怒了,大踏步上前抓起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可他并不睁眼。
他厉声问:“你笑什么?不怕死是吗?”
楚王咳嗽几声,艰涩地说:“孤死不了,不该笑吗。”
赵老大依旧揪着他的头发,几乎要把他头皮都掀起来,愤恨至极地说:“你们这种祸害,死八百遍都不足够,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我把命交代在这儿。”
“马老二,刀给我。”他用力将楚王向地下一扔,朝左后方伸出手。
马老二抱着刀不愿撒手:“赵老大,不是说让我砍他的头吗?”
楚王还在笑,伤病使他虚弱,笑过就止不住咳嗽,然而就算这样,他说的依然是:“孤是不会死的!你们这群贱民,咳——孤要拿你们去喂狗,哈哈哈哈咳咳”
这彻底激怒了赵老大,他劈手夺过马老二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在场的人屏息凝神,连小孩子也强迫他们必须睁眼看着,只等他手起刀落,有一个滚圆的皮球跌落下来,供他们肆意践踏。
千钧一发,赵老大的手腕被暗器击中,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耳朵划过,哐当一声,刀砸在楚王面前。
赵老大被骇了一跳,惊讶过后,更是怒不可遏,环视一圈,质问道:“谁?!”
没人应声,少顷,有一个面具人仗着绝好的轻功,鬼魅地出现在“刑场”中间,赵老大虽然昨夜不曾见过他,但来凤镇这几天就来了这几个外人,他肯定就是潜藏在丁胜家中的二人之一了。
一时间相对无话,赵老大对下面的人暗示,要留下这人,任何闯进来凤镇的,都要死。
身着短布上衣的青壮年拿起了手边的武器,锄头棍棒甚而水桶,渐渐缩小包围圈。
楚王哼哼唧唧地还在笑,似乎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