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牵马上山,翟哲见山寨顶部变了摸样。
主事府被拆的干干净净,留下四方形横纵有三四百步的空阔地,三列步卒背风而立,一手提着鸟铳,一手拿着一根齐胸高的铁叉,一列有一百多人,对面是一座新建的土墙,上面坑坑洼洼上面不知有多少个小点。
逢勤快步上前,走到那些人的右侧,板着脸说了两个字:“操练!”
鸟铳手躬背向寒风,将鸟铳放在贴近胸口的地方装配铅子和火药。山顶的风很大,有些人很顺利,三分钟便装好弹药,不少人备好的火药被狂风吹了四散,慢的铳手要十分钟才准备好鸟铳。
翟哲面无表情只看,逢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些人操练鸟铳不久。
三百鸟铳手都装好弹药后,举铳示意。
右侧号令兵,用力从上往下挥动令旗,喝叫:“施铳!”
第一排鸟铳手齐步上前,左手将铁叉伫立在地上,右手挂在脖子上的火绳点燃拿鸟铳杆,迅速压在铁叉口位置平放。
“砰,砰,砰!”弥漫的硝烟覆盖了众多士卒。
第一列鸟铳手施放完毕,迅速持铳、叉后退。
“施铳!”号令兵发出第二声吼叫。
“砰,砰,砰!”广场中硝烟还没散去,又加厚了一层。火药燃烧的香味传入翟哲的鼻子。
“施铳!”第三声铳声响起,突然伴随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翟哲吃了一惊,很快猜到发生了什么。
靠西侧位置一个士卒紧抱右手惨叫,鲜红的血顺着指缝留了出来。逢勤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快步走过去,那士卒放开手,见右手手掌被炸开有一寸长的血洞,深可见白骨。
“速速去找郎中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