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陷泥泞,早就不是楚逸辰能救得了的人。
泪意汹涌而来,宋挽合上眼,任由泪珠划过脸颊,鼻音浓重的说:“大人,你打得奴婢真的好疼啊。”
“后悔了?”
宋挽摇头,闷闷的说:“只是知道大人不会心疼奴婢,所以想要肆无忌惮的喊疼罢了。”
“知道就好。”
顾岩廷淡淡的说,自己先翻身上马,再将宋挽拉上来坐在他身后。
前几次宋挽都坐在前面,第一次坐后面,才发现顾岩廷的肩背宽阔得不像话,似乎能帮她抵挡一切风霜。
“抱稳了。”顾岩廷命令,说完就要骑马回家,宋挽小声说:“大人,奴婢手上的绳子还没解开,抱不了。”
宋挽说着把手伸到前面,麻绳粗粝,白嫩的手腕被磨得通红,像是手里凌虐,顾岩廷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出宋挽咬着麻绳凑过来蹭自己膝盖的画面。
喉结滚了两下,顾岩廷用随身带的匕首割断绳子。
宋挽活动了下手腕,却没抱住顾岩廷的腰,只抓住一点衣摆。
矫情。
顾岩廷收好匕首,夹了马腹回廷尉府,这会儿街上没人,速度比来时要快不少,宋挽被颠了一下,本能的环住顾岩廷的腰。
她的脚没踩住脚蹬,随时都有可能摔下马的危险让她不敢松手,只能用力抱着顾岩廷。
夏衫轻薄,感受到后背贴上柔软的身子,顾岩廷眉梢的寒意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