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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觉得有点难堪,咬着唇低下头,顾岩廷看了一会儿,沉沉的问:“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顾岩廷的语气有点凶,像宋挽以前不想喝药被宋父发现以后的训斥,宋挽眼睫颤了颤,没有底气不敢反驳。

顾岩廷胸口滞闷,一股怒气不知道该往哪儿发,说:“伤口感染成这样,要在旁边再划两道口子,先将脓水清理干净才行,若是再恶化下去,就要刮去腐肉,承受剔骨之痛,这只手还能不能用都未可知。”

这治疗的法子听起来就很痛,宋挽的脑袋垂得更低,像只鹌鹑。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怂了。

顾岩廷从长靴里拔出随身带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如方才所说在宋挽手上划了两下,放出脓水。

宋挽咬着唇没敢喊疼,细长的眉头拧成麻绳,眼眶也泛起盈盈的水光。

可怜巴巴。

这会儿都疼,被划这一刀的时候得多疼?

这个念头冒出来,顾岩廷忍不住问:“这次又是谁动的手?”

宋挽抿唇没有回答,不过顾岩廷也猜得出来。

赵郢身份那么金贵,这种小事他应该不会亲自动手,动手的只会是宋清风。

国公府的下人很快送来热水和治疗外伤需要用的药。

顾岩廷把脓水清理完,拿起下人送来的酒。

宋挽忍不住瑟缩了下,眼底都是恐惧。

顾岩廷抓着她的手腕横了她一眼,问:“手不想要了?”

宋挽知道他是要给自己的伤口消毒,但也知道酒喷在伤口上有多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不用这个吗?好疼啊。”